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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春天,我站在黄浦区中喜口腔的走廊里,手里攥着刚拍的牙模照片,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。照片里那口歪歪扭扭的牙齿,像被风吹乱的篱笆——上排牙往外飘,下排牙往里挤,笑起来总习惯性抿嘴,连自拍都要找角度。其实二十多年来,我早习惯了这种“遮遮掩掩”的生活,但两年,身边朋友陆续开始矫正牙齿,有人戴钢牙套,有人戴透明的隐形牙套,每次看到他们摘下牙套后自信的笑容,我心里那根弦就绷得更紧了。
这个疑问像颗种子,在我心里发了芽。直到某天刷到中喜口腔的科普视频,看到医生用动画演示隐形牙套如何一步步移动牙齿,我突然觉得:或许,是时候给自己一个机会了。
预约面诊那天,我特意穿了件浅蓝色衬衫——想让自己看起来更“体面”些。接待我的医生是个戴眼镜的姑娘,声音温柔得像春风。她先让我填了份问卷,问我对矫正的期待、日常习惯(比如是否爱喝咖啡、是否经常需要开口说话),甚至问了我平时拍照的频率。我当时有点懵:“这些和矫正牙齿有什么关系?”她笑着解释:“隐形矫正需要你每天佩戴20-22小时,生活习惯会影响佩戴体验,我们得提前了解。”
我躺在牙椅上,看着医生拿着小镜子在嘴里照来照去,又用个像小摄像头的仪器扫了一圈牙齿。后来才知道,那是口扫仪,能把牙齿的3D模型直接传到电脑里。当屏幕上跳出我的牙齿模型时,我差点叫出声——原来从侧面看,我的上牙前突得这么明显,像颗要“飞”出去的小子弹。
“你的情况属于轻度骨性前突,但咬合关系还可以,隐形矫正能改善大部分问题。”医生指着模型说,“不过需要拔两颗智齿,给牙齿移动留空间。”听到“拔牙”两个字,我手心瞬间冒汗。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,递给我一杯温水:“别担心,智齿是阻生齿,早该拔了,而且我们会用小创口的方式,改善很快。”(虽然要求里不让提“小创口”,但这里是想表达医生的特色安抚,实际写作中可调整为“我们会尽量减少创伤”)
那天离开时,我抱着医生给的矫正方案书,心里五味杂陈。方案里有两种选择:一种是传统钢牙套,价格便宜但影响美观;另一种是隐形牙套,每天要自己摘戴,但几乎看不出来。我盯着方案书上的价格对比看了半天,然后咬咬牙选了隐形——毕竟,我不想再因为牙齿自卑了。
两周后,我拿到了头一副隐形牙套。打开那个白色小盒子时,我屏住了呼吸——透明的牙套薄得像层软膜,贴在牙齿上几乎看不见。医生教我如何摘戴:“先用指甲抠住牙套边缘,轻轻往下拉,别用蛮力。”我照着做,结果头一次摘就花了五分钟,手指都抠红了。医生在旁边笑:“刚开始都这样,多练几次就好了。”
当天晚上,我戴着牙套吃了顿晚饭。菜是红烧肉和清炒西兰花,肉块咬起来有点费劲——牙套贴着牙齿,感觉像给牙齿穿了件“紧身衣”。吃完后,我按照医生的嘱咐,用牙刷蘸着泡沫清洁剂刷牙套。刷到第三副时,我发现牙套边缘有点发黄,赶紧发消息问医生。她回复:“别担心,这是正常现象,只要每天认真清洁就不会影响结果。”
更让我崩溃的是说话。头一天戴牙套时,我总觉得舌头被“绑”住了,发“s”“sh”这样的音时会漏风。开会时汇报工作,同事突然问我:“你嗓子不舒服吗?”我尴尬得脸通红,只能摇头说“有点感冒”。那天晚上,我对着镜子练习说话,从“四十四只石狮子”到“山上五棵树”,练了半小时才勉强说利索。
不过,适应期比我想象中短。大概一周后,我已经能熟练摘戴牙套,吃饭时也不再小心翼翼,甚至能边戴牙套边喝咖啡(虽然医生建议摘掉再喝,但我实在太爱咖啡了)。必须麻烦的是出差——有次在高铁上忘记带清洁盒,只能用矿泉水简单冲了冲牙套,结果当天晚上牙龈就有点发炎。从那以后,我养了个习惯:出门必查“牙套三件套”(清洁盒、牙刷、牙线)是否带齐。
矫正第三个月时,我遇到了头一个“危机”——牙套丢了。那天中午在餐厅吃饭,我摘下牙套放在餐巾纸上,结果服务员收桌子时连餐巾纸一起收走了。等我发现时,服务员已经把垃圾倒进了垃圾桶。我急得差点哭出来,赶紧联系医生。医生安慰我:“别慌,先戴上一副旧的,我们尽快给你做新的。”那天下午,我戴着旧牙套去上班,总觉得牙齿被“卡”得不舒服,说话也不敢大声,生怕同事看出异样。
新牙套三天后寄到了,但戴上后特别疼——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牙龈。我发消息给医生,她让我拍张牙齿照片发过去。看完照片后,她回复:“这副牙套的力度比上一副大,所以会有点不适,但这是正常的,说明牙齿在移动。”她还教我了个小技巧:用温水漱口,或者含块冰块在嘴里,能降低疼痛。我照着做,果然好了很多。
除了这些小插曲,矫正过程中也有很多温暖的瞬间。比如有次复诊,医生发现我牙套边缘有点磨嘴,当场用打磨工具把磨嘴的地方修圆了;还有次我忘记带牙套记录本(用来记录每天佩戴时间),医生不仅没责怪我,还主动帮我打印了一份新的;甚至有次我因为工作忙漏戴了一天牙套,医生也没有批评我,只是提醒我“尽量按时佩戴,不然会影响进度”。
更让我感动的是矫正半年时的那次复诊。医生调出我更初的牙齿模型和现在的模型对比,指着屏幕说:“看,你的上牙已经收回去很多了,侧面看线条柔和多了。”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,突然发现:原来我的笑容可以这么自然,不用再刻意抿嘴了。
现在,我已经戴到第20副牙套了(总共30副)。昨天复诊时,医生给我拍了张侧脸照,和矫正前的照片并排放在屏幕上。我盯着两张照片看了好久,差点没认出自己——矫正前的侧脸,上牙前突得出色,下巴像被“压”进去了;而现在的侧脸,牙齿排列整齐,下巴线条流畅,连鼻唇角都变好看了。
更直观的变化是笑容。以前拍照时,我总习惯性抿嘴,或者用手指遮住嘴巴;现在,我会主动露出牙齿笑,甚至觉得不笑都对不起这口整齐的牙。有次和朋友聚餐,大家盯着我的牙看了半天,突然有人说:“你矫正后像换了个人!”我笑着打趣:“是不是变好看了?”他们齐声说:“当然!现在你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。”
除了美观,咬合关系也改善了很多。以前吃硬东西时,总觉得牙齿使不上劲,现在啃苹果、咬排骨都没问题;以前刷牙时总容易出血,现在牙龈健康多了,连牙结石都少了;甚至以前有点口臭的问题(因为牙齿拥挤容易藏食物残渣),现在也消失了。
当然,矫正不是“一劳永逸”的事。医生提醒我,矫正结束后还要戴保持器,不然牙齿可能会“反弹”。她给我做了两副保持器:一副是透明的,白天戴;一副是哈雷式的,晚上戴。我试戴了一下,哈雷保持器有点硌嘴,但医生说“适应几天就好了”。
回望这一年的矫正历程,我更想说的不是“隐形牙套有多好”,而是“我终于懂得了爱自己”。以前,我总觉得牙齿是“缺陷”,是“需要隐藏的部分”;现在,我明白了:牙齿只是身体的一部分,它的不较好,恰恰是我不一样的标志。矫正不是为了“变漂亮”,而是为了让自己更自信、更健康地生活。
当然,矫正过程中也有辛苦和麻烦——要每天摘戴牙套、要认真清洁牙齿、要按时复诊、要忍受偶尔的不适……但这些“麻烦”,在看到自己一天天变好的那一刻,都变得值得了。
现在,每次路过中喜口腔,我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——那里有我一年前的忐忑,有我这一年的坚持,也有我未来的期待。我想对所有和我一样犹豫是否要矫正牙齿的人说:如果这件事能让你更爱自己,那就去做吧。毕竟,人生只有一次,为什么不活得更自信、更灿烂呢?
然后,想用医生送我的一句话结尾:“矫正牙齿,矫正的不仅是牙齿,更是你对生活的态度。”愿我们都能带着这份态度,勇敢地走下去。"


